大风起兮云飞扬。好久没经历如此样的大风了。早晨起来树就沙沙作响,我便预想这一天的不妙。果然,一到中午,风就紧了。只见他从远处的洞穴袭地而起,横扫起前日的余雪。又卷起了无数的沙砾,狠狠地敲着我的窗。们,不闩起来大约是不行的。否则,便有震动的声音,又时不时的开来关去,十分恼人。一般的人不愿再这样的风日里出去,而我以为这日子难得,竟也管顾不了太多。在风里,我一个人踱着,踱到了树下,便听到自己头顶上的鞺鞺鞑鞑,仿佛夏日里沉默的雷。云是开着的,天远的缘故显得很淡,很柔,犹同河面上盛开的荷花。我被卷在这寒风里瑟瑟地发抖,随着我上头的树冠一同摇曳,斜歪着身子,宛如将倒之势。在这似倒与非倒里,我便有幸偷窥到远处铁架子上的旗,街上来往人的衣的舞。在这风里,我虽想起了一些不朽的诗句,但终于吟不得——教风封住了我的口。又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邪风,飞沙走石,隐天蔽日。慌惶之下,只有闭眼了事。不知不觉,已然到了夕阳西沉时分,从东而来的天是蓝,天边的一线呈白色,与山相接的才是红。我眼帘里又闯进了一团黑,是归巢的鸦雀,应着这风声叫着。月出于东山之上。这明月的光如箭,射散了那天上的云,地上的风。寒起来了。但我依稀觉得这风仍有深秋的余韵,寒而不惨,卷起那失掉的希望。于是希望,便随着这风飞旋扑面。迎面来的,会是春么?